第(1/3)页 夜幕降临,华灯初上。 时任徐州别驾从事的糜竺,收到了一封来自典农校尉陈登的书信,邀他今晚过府一叙。 糜氏世代经商,经营垦殖,家中僮仆、食客近万人,资产更是不可胜数。虽非世代公卿,却也是徐州本土的豪强。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,陶谦才会征辟他为别驾从事。 糜竺为人虽文雅敦厚,但并无多少才能。历任以来,最大的贡献,便是给陶谦供应了不尽其数的钱粮物资。 但因为出身商贾之家,导致那些世代为官的徐州豪门,根本就看不起他这个满身铜臭之人,彼此来往并不多。 而下邳陈氏是谁,那可是徐州境内第一豪门,怎会平白无故地邀请自己做客? 端详着手中的拜帖,糜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。 而且就在刚才,自己还收到了州府的征召,命自己明日一早便去州府朝见。 刘备初入徐州,便以雷霆手段铲除了陶谦,之后又给徐州官场来了一个大换血。自己作为陶谦征辟的臣属,此时被传召,到底是福是祸? 本来糜竺就有些心烦意乱,又忽然接到陈登的邀请,一时间竟难以决断。 刘使君召我前去,是要清算吗? 陈元龙邀我做客,又是意欲何为? 正在糜竺忧心忡忡之时,弟弟糜芳从外面走了进来。 “子方,你来得正好,且帮我参详一番……” 糜竺开口喊住了糜芳,举着手中的拜帖,将事情复述了一遍。 听完之后,糜芳亦是眉头高高皱起,神色中满是忧虑。 “兄长,如今刘使君掌了徐州大权,咱们身为陶使君旧臣,恐怕落不了什么好。” “不错。”糜竺点了点头,神情黯然道,“但使君征召,为兄却是不得不去。刘使君毕竟是仁义之主,纵有祸事,也只在为兄一人而已,当不至于连累家族。” 毕竟刘备连陶谦的儿子都没杀,自然不至于对整个糜氏下狠手。 听到这话,糜芳大急道:“兄长且不可如此悲观,我糜氏也算颇有资财,即便刘使君要追究陶使君党羽,咱们倾尽家财,想来也能赎买性命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