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是的,我回来了,我的子民们。”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,落在张袍几人的耳中,带着无穷的震撼。 几人的心跳忽然如雷声似的震动起来。 瞠目结舌地仰望着翩若。 此时的翩若和严卿所认识的迥然不同,她并没什么刻意的动作,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站着。 却自带一种游刃有余、睥睨世间的气质。 就像这里的人们对她的称呼一样—— 翩若女王。 村主张袍身心俱颤,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再次伏地跪拜,颤声道:“拜见王上!!!” “拜见王上!!!” 孙锄一家三口连忙跟进。 “你们起来吧。” 翩若平静地说。 “谢王上!!!” 张袍几人却难以平静,直到现在还感觉像做梦似的,想要再次端详,可又觉得这样做不尊敬。 倒是小女孩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翩若,小嘴咿呀震惊道:“原来大姐姐是翩若女王,怪不得这么漂亮!” 翩若这才笑了笑,笑得有些愧疚,“真是个嘴甜的小女娃呀。” 气氛总算轻松了些。 就在这时,一阵马蹄声响起,外面有人急声喊着:“村主!遮城来人了!” 一听这话,张袍几人刚才还惊喜欲狂的表情唰一下凝重起来,翩若眉头微蹙,问:“怎么了?” 张袍连忙躬身道:“启禀王上,我刚才给您说那蒙人经常抓我们六七岁孩子,这次他们就是来要人的!” 听罢。 翩若粉拳微微握起,负起手,长呼了一口气,“该杀。” 一旁。 严卿眼神微动,问向张袍:“村主,外面那些人什么实力?” “固能凝气都有!” 张袍回答,对于严卿他有些拿不准,可毕竟是女王身边的人,客气些好,“带头的叫勾带,支空高重。” “另外,遮城的那位城长实力更强,可是掌时境!” 听了这话,孙锄夫妇俩不免心惊胆战,阿花蹲**紧紧抱住小女孩,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。 小女孩却一点都不怕。 她掷地有声地说:“根本没什么可怕的,有翩若女王在,那蒙人就是纸糊的,一撕就碎,一点就着!” 她转头看着诧异的阿花,“妈妈,从小到大,你不就是这样给我说的吗?” 阿花一怔。 再看向翩若,猛提一口气,重重点头。 在这位神圣的女王面前,她说话是不敢说的,可态度还是敢表的! “是啊!” 孙锄像掉入深渊中抓住了一根稻草似的,激动不已,“有翩若女王您在,这些那蒙人根本不足为虑!” “还有大哥哥也是!” 小女孩小蹦补充说。 几人齐刷刷望向严卿,相视一眼,都没吱声,突然混进去一个奇怪的东西,算了,童言无忌。 这男身体健朗,模样小帅,估计是女王的宠妃之类的,工具人一个。 呸呸呸! 女王如此冰清玉洁,怎么会有宠妃呢? 不可能! 几人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。 顶多是个下人。 …… 外面。 村庄里的主要街道上,一对对骑马的那蒙士兵经过,气势汹汹,高高在上,一路横冲直撞。 摊位被撞翻。 人群被冲散。 有的人甚至被撞伤踩死。 但即便如此,那些遭受厄运的人们也不敢出声埋怨,不敢抽噎,只能一个个跪在地上恭迎那蒙人。 一面面冽豺旗帜在空中呼呼作响,上面沉静又可怖的冽豺静静地俯视着地上的雀岚人,像俯视猎物一般。 没人敢直视那双眼睛。 那双眼睛仿佛拥有令人头皮发炸的魔咒一般,只需看上一眼身心就会陷入无限的恐惧之中。 一个六七岁的小孩被搜出。 小孩大声嚎叫。 父母撕心裂肺。 “不!你们不能这样做!” 父亲与那蒙士兵拉扯着,随后另一那蒙士兵当着小孩的面,手起刀落,那位父亲顿时尸首分离。 小孩被吓傻了。 那位母亲也被吓傻了,更吓疯了,拔出剑就要和那蒙士兵拼命,然而她的实力怎么能比得过这些那蒙士兵。 这位年轻的母亲被一拳砸到在地。 一名那名士兵拽起她的头发就要往路边的一棵大树上面磕,小孩吓得浑身颤抖,嘴唇发白,凄惨地叫着。 村民们咬牙切齿,怒火攻心,但没有人动。 出头就代表死亡。 白白送死。 就算他们全村人联合起来也不是那蒙人的对手,那蒙人太强大了,像高山,像大海,会压死他们。 溺死他们。 这个事实已经被证明了几千年,而且还要一直证实下去,没有尽头,至少他们一眼望不到尽头。 目之所及,只有绝望罢了。 “停手,” 一个骑着高大骏马的军官前来,这位军官浓眉粗眼,衣着华贵,气质阴冷,便是张袍所说的勾带。 支空七重。 士兵将那位年轻母亲押了过来,按在地上磕头,她不断挣扎,却哪里抵抗得过,只得屈辱行礼。 但她那双眼睛却写满了怨毒。 “很好的眼神,” 军官勾带做了个手势,“来人,把她的毛耳朵和翅膀给剪了,让她看来像个人,而不是一只鸟。” “是!” 士兵立即取出大剪刀,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。 小孩吓得失声痛哭。 那位年轻母亲目眦欲裂,披头散发,死死地盯着马上的那蒙军官,“你们这些狗杂碎不得好死!” “总有一天,翩若女王会回来,你,你的星主,你们的王,你们的帝,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脱。” “全都得死!” 她咬着牙疯怒道。 紧接着。 她感到了难以想象的疼痛,她的身体在被割裂,但她却没有发出一声叫声,她咬着舌头,死死地咬着。 目睹这一幕,小孩早已吓晕过去。 最后,年轻母亲的翅膀和毛耳掉落在地,鲜血潺潺从她身上的伤口流下,村民们早已怒不可遏。 但依旧没人敢动。 人们早已认清了事实,反抗无用,只会徒增伤亡。 那蒙军官勾带打了个口哨,一只冽豺瞬间从队伍后面扑了上来,见到满地的血龇牙咧嘴,发出低吼。 这只和老虎一般大的凶猛妖兽先是舔舐了下地上的血,然后一步一步靠近那位年轻母亲,围着她转。 冽豺并不急着吃掉眼前的猎物。 而是馋涎欲滴。 露出锋利的獠牙。 用一双冰冷又可怖的眼睛看着她。 这个时候,饶是这位年轻母亲心志多么坚定也不禁颤抖起来,毕竟,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雀岚人。 马背上。 军官勾带微微开口道:“记住,你们这些雀岚人不过是我们那蒙人的家禽、畜生和奴隶罢了。” “你们要做的只有服从。” “或者反抗。” “服从可以苟活,反抗必将身死,但不管你们选择哪一个,我们那蒙都喜闻乐见,前者自不必说。” “后者则让我们能体验屠杀的狂欢。” 这位那蒙的阴冷军官扫视周围,冷笑了下,“现在,乖乖把孩子交出来,然后再继续繁衍更多小孩。” “待到时机成熟,我们再来收割。” “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没错,我们之所以一直没有把你们杀光,就是为了不杀鸡取卵,竭泽而渔。” “所以,感恩吧,陛下的恩泽,大王的恩赐,星主的降幅。” “否则你们早都去见你们的那位女王了。” 听罢。 村民们义愤填膺,怒火中烧,但最终都化为了一声无力苍白的叹息,事实便是如此,冰冷残酷。 两列的那蒙士兵忍不住发出嗤笑。 军官勾带对那个士兵抬了抬下巴,士兵秒懂,举起长刀就要结果了那位年轻母亲,就像刚刚砍死她丈夫那样。 “住手!” 就在这时,一声低喝传来,所有人循声望去,一位长袍老者正信步而来,可不就是村主张袍么。 村民们面面相觑,眼神惊愕。 那年轻母亲也是。 她从未想过这位村主会出面。 这不像他。 明明只是一个缩头乌龟而已,以往什么事都选择息事宁人,跪舔那蒙人,许多人暗地里都骂他是那蒙走狗。 一些村民揉了揉眼睛,确认自己没在做梦,这狗比村主今个怎么有点不一样。 以前在那蒙人面前点头哈腰,畏畏缩缩。 这会儿却昂首阔步,意气风发,一下子年轻了十岁,腰板挺直,沧桑的眼神中竟透着一股蔑视。 “村主疯了!” “村主嗑药了!” “村主梦游呢!” “村主没救了!” “村主走好!” “……” 众人心中如实想。 感受着一众愕然不解的目光,张袍那叫一个春风得意马蹄疾,当了一辈子的狗,终于要当一回人了。 那蒙士兵们面色不善,不少人纷纷拔刀相向。 马背上。 军官勾带眉头皱起,心中不由犯起了嘀咕:“今天的势头怎么感觉有些不对,难道这老家伙有什么依仗?” 勾带环视四周,没有发现什么强者。 而这位老村主不过支空低重,他勾带可是支空高重,随随便便就能将其秒杀,难不成真的疯了? 就在勾带想的这会儿工夫,张袍已经走到了他的马前。 “老东西!见到长官还不下跪!” 一个那蒙士兵怒声道。 “下跪?” 村主张袍嗤笑了声,横眉冷对,“俗话说,十年河东十年河西,这都几千年了,换你们给我们跪了吧?” 此话一出,全场阒(qu)然无声。 连那只冽豺都愣了一下。 一滴滴冷汗从村民中的额头滴下,人们口齿生津,后脖子发冷,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怕之言似的。 那蒙士兵们同样一时没反应过来。 傻了一样。 勾带面无表情,继续感知搜索着,结果一无所获,附近确实没有什么强者,至少没有比他强的。 “混蛋!” 一边,马背上的副官翻身下马,拔出长刀,一步跨出,寒光乍起,“我看你这老东西活得不耐烦了!” 这位副官实力不弱,达到支空五重,他自信以他的实力能够轻松将对方斩杀,也必须给予斩杀。 杀鸡儆猴! 然而他刚准备劈下,一根儿紫红羽毛兀然出现在他的身前。 副官起初没当回事,毕竟在雀岚星系,羽毛实在太常见了,直到他拿刀的右手被那羽毛给割掉。 整齐的切口,没有一丝鲜血。 副官甚至都没感觉到疼痛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