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冷由虚涨红着脸,咽了口口水。 他隐约猜到师叔的打算,虽然震惊、紧张、不可思议,可也蔓生出一丝兴奋。 那可是一方山神啊,若真能如愿以偿,绝对是一场天大的机缘造化! 客卿韦业成打量着面前这对师侄,眼神稍显凝重。 他轻咳一声,唤住那名准备返回的土地,道:“敢为土地使者,那位高人,可有说些什么?或者其它吩咐?对了,你可能识辨出他的根脚来历?” 闻言,李吉银也停下脚步,看向土地。 土地思索片刻,答:“他与山神说话,大多都以传音之术,我辈无法听见。不过看那山神,对他诚惶诚恐,屡次匍匐下拜,应当是一位不得了的大能。至于他的来历……” 土地再度迟疑,最终还是说出:“……那是一位佛门高僧。” “什么!” 衙署前三人皆都面露惊容,久久无语。 半晌,韦业成似乎想到什么,回望向衙署后院韦幼娘被关押的地底水牢,表情略微复杂。 “好,好,好!好大的胆子!土地啊土地,你竟敢违背法契,欺瞒我辈!” 李吉银眼中泛起寒光,手捏印诀,一道透明的流光从掌中溢出,随后向地上一抓,磅礴的威势蔓延而出。 土地见势不妙,连忙转身,向土里钻去。 它的半个身子已入土,可那股流光所幻化的巨大手掌,已将牢牢抓住,猛然从土里拔出。 “疼……好疼……高功饶命!上仙饶命!” 土地抽搐颤抖,痛苦不堪,于半空挣扎着,朝向李吉银连连磕头。 那张没有五官的面孔上,流淌下透明的珠状液体。 它为土地精魅,本体与大地浑然一体,连而不分。 此时被用术法强行拔出,如分身裂骨,痛苦不堪。 李吉银须发飘扬,怒斥道:“大胆土地!如今中土,佛门崩塌,哪里还会有僧人!到底谁给你的胆子,竟敢欺蒙本座?小小土地,你也不过地中妖物,本座杀你如碾蚁,这辈子也不知道炼化了多少像你这样的小妖!” 土地痛哭流涕,连连叩拜乞活:“上仙饶命!小怪真的没有欺骗真人啊!那人光着头,僧袍麻履,持佛礼喧佛号……不是僧人又是何人啊!” “还敢嘴硬!” 冷由虚看着师叔拘虐土地的一幕,满脸羡慕,心知这便是魂气之威。 韦业成脸上浮起一丝不忍,低声劝道:“李长老先不要动怒。这土地与不良主帅签订法契,应当不会乱说话。说不定是有高人,突然起了玩兴,又或者不想暴露根脚来历,才化作僧人。” 李吉银心知韦客卿此话是在给自己找台阶,冷哼一声,将土地甩飞。 嘭! 土地滑飞出去,激起尘埃,身体断了半截,一时间难以动弹。 “或许吧。这土地玩忽职守,连这点都看不明白,还要韦客卿提醒,回头罚去一年的地脉供品。” 说完,李吉银甩开袍袖,化符为鹤,带上冷由虚,向西飞去。 “韦客卿快跟上吧。” “是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