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。 两道人影? 伴随着步伐韵律,凭空浮现在周逸眼前。 下一瞬间? 周逸微微一怔。 “徐昆和……那个是孔东流? 阿弥陀佛? 这小公爷搞什么? 居然真把头发给剃光了??” …… 小院中,徐昆和孔东流并肩而立。 身前放着一担子手信,既有冬日里的吃食用品,也有诸如口脂、蜡脂等防寒冻燥裂的护肤品。 小公爷出手,那铁定都是来自长安的奢侈大牌,周逸无感,却看得一旁的侍女心花怒放,暗暗窃喜。 孔东流之父早已完成宣旨的任务,病好之后,便打道回府,返回长安述职。 孔东流却想方设法,硬是留了下来。 对周逸依旧是早请安,晚问候,三日一小礼,五日一大礼,坚持打卡。 周逸原本估摸着,再过些时日,天气再寒些,怕是要开始程门立雪的戏码。 可没想到,自己还是低估了孔公子这个磨人精。 “师父,您不要怪徐兄,都是弟子逼他前来拜见的! 那一夜过后,弟子痛定思痛,决定远离女色,告别红尘,皈依我佛! 弟子知道,师父这一个月来的冷漠无情,都是在考验弟子的决心! 所以弟子决定,削发明志,以绝尘根! 还望师父收留!” …… 小院中,孔东流昂然而跪,光秃秃的脑袋显然剃得匆忙,青一块黑一块,还留着些许肉眼可见的杂毛。 在他身旁,徐昆面红耳赤,满脸尴尬。 他虽曾为文和县公认的小霸王,从前也没少做些浑事,可遇到孔东流后方知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。 当今天一大早,孔东流一身白衣,光着脑袋,赤着脚,双手合十,念念有词地出现在他面前时,他简直佛了。 院里树下,香珠难得安静地扫着落叶,目不斜视,盯着脚下,面颊抽搐,强忍捧腹大笑的冲动。 而在院门口读书的陈池,也不时用眼角去勾望那个半秃的年轻人,心里充满惊讶。 孔东流等了许久,见僧人闭目养神,就是不说话。 他心一横,跳起身来,小跑到香珠身旁,拿过扫帚,横持于胸前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