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等到京城商议完毕,走完流程,传信来到万里之外的广元郡,怎么也得到个把月后吧。 即便徐府在京城尚有门人耳目,可获得这个消息,再传达徐府,至少也要十日以上。 何况于外人看来,徐府已是覆巢之下,再无崛起的可能。 那些门人眼线,未必就会死心塌地。 可南安郡地处兵荒马乱的岭南道,内忧外患,形势复杂且严峻。 有道是兵贵神速。 如果不早调集资源,提前打理,即便是长袖善舞的徐芝陵,也真不一定能够立稳脚跟。 唐皇是真心想要摒弃前嫌,重用徐芝陵,又或者只是想将徐府放在火上烤,这一切都是未知之数。 不过以徐府的朝堂智慧,想必能够做出正确判断。 前提是……徐府能够相信。 半晌,徐良长叹一声:“小师傅可别再害我了。” 徐昆也在摇头。 “大唐官场皆知,我太公已和陛下彻底闹翻。而二叔也早在数年前,因上书劝谏,惹恼了陛下和后宫近宦,更曾金口玉言永不录用。 君王一言,驷马难追。 除非南庭江倒流,泰山崩倒,陛下又怎会重新任命我二叔牧守一方?“ 周逸没有回头去看二人,望着窗外,脸上浮起一丝如释重负的笑。 “小僧言尽于此,二位施主好自为之。” 信不信由你们。 小僧,只想从心。 ……此前受徐府照拂,请医调药,汤水服侍,得以续命。 这场因果,当分为三。 今晚,小僧已还其二。 …… 刺眼的阳光穿透窗棂。 吕捕头打了个哈欠,揉了揉双眼,随后缓缓睁开。 床榻旁,皮肤白净的年轻妇人端着面盆,目光温柔。 “夫君终于醒了,今日不用去衙门画卯吗?” “娘子嗬。” 吕无咎坐起身,眯起眼睛看向窗外,日头已过了中天。 “晌午已过?糟糕!” 吕无咎一骨碌爬起身,险些撞上妇人。 妇人退后避让,一手持盆,一手护住圆挺的小腹,黛眉皱起。 吕无咎惊呼一声,赶忙跪地扶住妇人,顺手接下面盆,满脸惭愧道:“娘子没事吧?都怪为夫鲁莽。” “无妨。” 妇人温柔地笑笑:“夫君莫急,某已托隔壁的孙三郎替夫君向县君告了半天假。夫君这几日忙着查案,委实辛苦。是了,昨夜送夫君回来的是哪位同僚?为何连家门都不入便匆匆离去?” 吕无咎感激地看了眼自家娘子,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回想起昨夜之事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