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姜慕晚本意是想拒绝的,但对方今日一番话说的如此坦诚,她不好拒绝。 遇上一次的坦诚不同,若说上一次季言庭是给彼此双方铺上了一层窗户纸的话,那么今日是主动将这层窗户纸捅破了。 看出她的犹豫,季言庭再道:“聊聊案子的事情。” 六点三十五分,二人起身,准备离开茶室,慕晚接到了顾江年电话,她从包里拿出手机忘了眼季言庭,后者会意,跨步先行出了包厢。 接起,那侧传来顾江年沉稳的话语声:“回家了吗?” 这声回家了吗无疑是在告知慕晚,他也在外面。 “有应酬,”她答,言简意赅。 顾江年在那侧愣了愣,默了数秒才道:“拼命三郎?” 简短的四个字不难听出顾江年话语里的寒意,显然是对姜慕晚应酬之事感到极为不满。 “茶局,我很惜命,”前两个字是告知,后面一句解释。 说惜命,无疑是告知顾江年她不会傻了吧唧的拿命去跟谁应酬。 头孢配酒,说走就走。 万一一命呜呼了,岂不是便宜了那群畜生了? “最好,”顾江年冷飕飕的甩出三个字。 “怎听着顾先生有点不高兴的意思?”慕晚悠悠撩着人家。 “不敢。” 这夜,二人倒也是未曾走远,出了茶室顺着江边主干道一路缓缓前行,前方两百米就有一家不错的私人菜馆,且凤凰台也在这条路上。 曾有人言,说澜江路可观世间百态,有寻找美味的食客,亦有寻欢作乐的酒客。 人生的巧合堪比剧本,以前慕晚不信,这日,她信了。 晚八点,她与季言庭从私人菜馆出来,行至院子门口,便见一辆熟悉的黑色林肯停在院落里,车牌号是那及其霸气的五个六。 在这c市,是首富的象征。 是顾江年身份的象征,是金字塔顶端的象征。 而季言庭似乎也看到了,漫不经心的话语在姜慕晚耳边乍起:“我们似乎跟顾董极有缘分。” 闻言,慕晚似是有些没反应过来,下台阶的人,一脚踩空了。 惊呼声响起,随之而来的是季言庭伸出修长的臂弯揽住人的腰往上带了带,她这才没有往下扑去。 “谢谢,”慕晚惊魂未定,看了眼停在车位上的黑色林肯。 似是担心顾江年会推开车门下车似的。 殊不知,顾江年不在车内,在她的头顶上。 应酬过半,男人夹着烟出来接了通电话,无疑,又是与股票有关,他整日都在敷衍那群人,早已没了耐心,更甚是心底压着火,浑身散发着戾气。 包厢里,乌烟瘴气,君华几位老总正跟证监局的人喝的你死我活,行酒过半,酒量不佳的人连带着说话都有那么些许的口齿不清,吵嚷的头疼。 他本意是想出来散散气的。 不曾想,这气没散成,倒是给自己灌了一肚子气。 说是应酬的人此时正站在私人菜馆的楼下,与季言庭搂搂抱抱的、、 顾江年一手拿着电话,电话那边尽是些鬼话,不堪入耳。 而眼前呢? 看的他眼疼。 顾江年忍了又忍,最终,没忍住,伸手,将手中的半截香烟弹下了楼,擦着姜慕晚的脑后落到地上。 红彤彤的烟头落在地上砸灭了。 惊的楼下的人猛的抬起头,乍一入眼的,是侧身对着他们接电话的男人,慕晚心头一惊。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。 她就觉得今晚会撞见这个狗男人。 一上一下,顾江年拿着手机仍旧在接电话,似是未曾看见楼下二人,而姜慕晚与季言庭却将目光落在他身上。 “上去打声招呼?”季言庭问。 “罢了、顾董今日想必很忙,”这声很忙,指的是什么,季言庭知晓。 这夜,顾江年凌晨归家,同证监局的那群人周旋至现在,压着一肚子火与她们唱戏至今。 原以为归家,姜慕晚最起码还得意思意思等一等他,对今日的“茶局”来点儿解释。 哪儿曾想,他轻手轻脚的推开卧室门进去,见到的是姜慕晚侧躺在床上睡得正想,白猫四脚朝天躺在床尾的长榻上呼呼大睡,见此,顾江年满身怒火不打一处来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