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四十一章:不是东风压倒西风,就是西风压倒东风-《顾先生的金丝雀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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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傻了吧唧的向着姜临,妄想姜临能带领他们走上人生巅峰。

    已成定局的事情即便姜临再有本事也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,再说了姜慕晚不是那么仁慈的人,也不怕被劳动局请去喝茶。

    姜临要是真有本事,就该自己拿着辞职信扔给人事部,而不是让底下的这些人抱团闹事。

    新官上任三把火,第一把火就烧到她们身上了,不知道这些人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。

    被人无缘无故推出来挡了枪。

    付婧这话无疑是妥妥的告知众人,这辞职信批了就是批了,你们不仅回不来了,且还要面临法律责任。

    枪打出头鸟的道理,活了几十岁的人了不该不知道。

    “各位从华众出去,身上拖着官司,我相信也难有企业在要你们,都是混迹人世间几十年的人了,总该长点眼,各位回去等着吧!会有律师联系你们的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付婧摆了摆手示意大家离去。

    姜慕晚的手段有多狠呢?

    连带着楼下的保镖都换了。

    一行想在回来与付婧争执的人被保镖拦在了外面。

    楼下热闹,楼上也不差。

    姜临怎么也没想到姜慕晚会直接批准了那八十九号人的辞职,如此一来,他在华众的心腹全都被端了,且还是他自己送到姜慕晚跟前让她端的。

    这种感觉,何其痛心疾首?

    姜临望着坐在老爷子办公室的姜慕晚,怒目圆睁似是恨不得能弄死她,他找了姜慕晚一个多月,最终却在华众直接见到了人,何其戏剧性?

    老爷子被带走,她入驻华众,这一系列的动作看起来不相干,但实则隐隐的又有密切联系。

    姜临即便是再傻也能猜出来,这其中少不了姜慕晚的手笔。

    静寂的办公室内,父女二人无声对峙着。

    姜临望着姜慕晚,缓缓开口:“老爷子的事是不是你的阴谋诡计。”

    姜慕晚闻言,笑了笑:“与其说是阴谋诡计倒不如说是国家法律的制裁。”

    “你少把话说的那么冠冕堂皇,”如果不是姜慕晚,老爷子也不会进监狱,如果不是姜慕晚,c市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,姜临后知后觉感受到,从姜慕晚2008年踏上这片土地开始,就不简单。

    他信姜慕晚的话吗?自然是不信。

    说什么是国家法律的制裁,倘若没有人在这中间推波助澜,事情怎会进展的如此恰到好处?

    恰好在君华慈善晚宴上,恰好在股价年的地盘上,恰好首都有人举报了首都大学副校长,恰好牵连到老爷子,恰好首都的人下来时,老爷子是在君华的慈善晚宴上。

    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看起来,都有着密切的联系。

    除了姜慕晚还有谁?

    一件事情的最终受益者是谁,那它的推波助澜者必然是谁,所有的指向都指着姜慕晚,她绝对是这场阴谋的主角。

    可此时,姜临知道的太晚了。

    知道了又如何?现如今的她坐上高位,姜临还有丝毫的反手之力吗?

    姜慕晚靠在椅子上浅笑连连地望着他,与姜临的愤怒不同,姜慕晚颇为淡然,甚至是心情极好,面上的笑意从晨起未消散过。

    “那我该如何说?我是不是应该直白的告知父亲,好好的坐稳自己的位置,不要妄想翻起什么大风大浪,你要是好好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不妄想其他,我保证你能在华众养老,倘若您有什么别样的心思,您放心,我会用您当初对付我的手段来对付您的,分毫不少。”

    “你敢!”姜临咆哮开腔,怒目圆睁的瞪着姜慕晚,周身的怒火喷张而起,似是恨不得能烧死她。

    姜慕晚含笑开口:“我为何不敢?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,我会架空你的权利,窃取你的劳动成果,将你摆在一个一无是处的位置上,让别人踩踏践踏,从明天开始,华众上上下下的高层都会换上我的人,到那时候,您能如何?”

    只许你用恶毒残忍的手段来对付我不许我反杀回去?

    不敢?她姜慕晚的人生字典里面就没有不敢这两个字,她竟然敢回c市,竟然敢下定决心的反杀回来,就敢做一切。

    没有什么不敢的。

    她不仅要敢,而且还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敢。

    让姜临无路可走。

    逼得他无路可行。

    留在华众你就要受我践踏,受不住,你大胆走。

    姜慕晚这是下定了决心,要把姜临往死路上逼。

    “你别忘了、老爷子的案子还没有结案,到时候首都那边来人让你去配合调查,谁能护住你?”

    “即便老爷子的贪污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,但你现在所享受的一切都是肮脏的,要是老爷子说了点什么,你现在住的梦溪园都会被国家收回去,我要是你,就老实一点,即便我把董事长的位置让给你,你坐的稳吗?你有这个本事吗?”

    砰、姜临拿在手中的手机狠狠的砸向姜慕晚,后者偏头躲过。

    丝毫不在意,好似丝毫不将他的暴怒放在眼里。

    “威胁我?”

    姜慕晚点了点头,含笑开口:“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何其猖狂,何其目中无人。

    “你就不怕我让宋家人来接你回去?”姜临仍然用宋家来威胁她,可威胁的到吗?

    不见得。

    姜临此时可谓是无计可施了,面对来势汹汹且不顾仁义道德、不在乎别人怎么评价的姜慕晚犹如一头猛兽。

    无法阻挡,他除了将宋家拉出来,并没有其余的方法。

    而姜慕晚呢?

    心中冷笑声渐起,宋家?

    倘若她不清楚外公的心意或许还会有所顾忌,可此时,知晓老爷子的支持之后,她还有何好顾忌的?

    我顾忌的人现在成了为我撑腰的人,

    我怕什么?我有什么好怕的?

    宋家的人各个都通情达理,都护着她疼着她,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?

    姜临此时一出,姜慕晚便知晓,这人啊!无路可走了,不然一个连宋家门都没进去的人,怎会说这些呢?

    除非他是真傻。

    “想让宋家弄我回去,前提是你进得去宋家的门,”狂妄的话语唤起了姜临多年前不美好的回忆。

    他跟宋蓉过的那段感情,并非全是败笔,最起码,那场婚姻是两情相悦的,婚后某段时间的生活也比较甜蜜。

    姜临初见宋家人,便觉得宋家人的骨子里都有一股子高高在上的气质,不管是宋蓉,还是宋誉溪,

    那种高高在上藐视众生的感觉揉进了她们的血肉里。

    初见宋老爷子,他并不赞同这场婚事,奈何宋蓉坚持己见。

    彼时,老爷子也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:“想当宋家的女婿,除非你进的了宋家的门。”

    二十多年过去了,姜临再度响起宋老的话还是记忆犹新,那种被宋家人的高高在上支配的恐惧感仍旧埋在心头。

    今日姜慕晚的这句话言语出来,让姜临恍惚以为又回到了几十年前。

    “所以、你反杀归来是宋家人的意思?”

    那高高在上不屑与蝼蚁做斗争的宋家原来也有如此肮脏的时候?

    他们不是不屑吗?

    原来是不屑自己动手,可姜慕晚反杀回来,她们也是支持的,愿意的。

    姜慕晚望着姜临,撑着桌面缓缓的起身,望着他,一字一句开口:“是老爷子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你放屁,”谁会把一个白眼狼招回来?

    “我猜你不信,”姜慕晚笑着点了点头,望着姜临的目光跟看着傻子似的:“换我我也不信。”

    说着,她伸手从跟前的抽屉里抽出了一个文件袋,扔在了姜临跟前:“08年三月,你跟杨珊试图让老爷子回家颐养天年,老爷子有了危机感,便开始联系我,让我回姜家,为什么?想必你不用我说的太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这一切的功劳都来自于老爷子。”

    姜慕晚的话语直白简单,只要不傻,都听得懂。

    她在度伸手从抽屉里抽出了一叠纸,“你坐在总裁的位置上,每每做出了点成绩股市就会波动一番,谁的功劳,你知道吗?”

    哗啦,一叠a4纸扔在了姜临身上,姜慕晚一扬手的功夫,老爷子所做的一切都跟换灯片似的在姜临的脑海中走了一遭。

    从前、过往、反复上演。

    人人都想渔翁得利,却不想最终渔翁得利的是姜慕晚,是这个站在漩涡中心的人。

    她成为了姜家唯一的赢家。

    倘若今日姜慕晚不说,姜临只怕是怎也想不到,姜老爷子会做出这种事情。

    为了权利,老爷子什么都做的出来。

    付婧推门进来时,便见姜临拿着a4纸站在姜慕晚的办公室里细细的翻阅着,浑身颤栗,没有言语。

    “姜董,”付婧喊了声。

    “我会去查证的,最好如你所言,姜慕晚你记住,我是不能将你如何、没有你的把柄,但并不见得没有你母亲的,”夫妻数载,若说彼此没有什么秘密,是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“宋家想动我的奶酪,也得我愿意。”

    姜临这话,让姜慕晚的眉头狠狠的紧了紧,望着气呼呼离去的人目光寒了几分。

    付婧听着姜临这话,缓步过来,望着姜慕晚,规劝道:“你别信。”

    宋蓉醉心科研,即便是跟姜临有过几年夫妻生活,但也不见得有什么把柄在人家手中。

    姜慕晚目送姜临离去的目光缓缓收回,恩了声。

    这日上午,华众集团八十九名人员辞职。

    当日下午,华众进行了一系列的人事调整,或升,或降,不满意的可以辞职。

    就上午,姜慕晚对待辞职人员那股子雷厉风行的狠劲儿,谁敢在去燥縢?

    下午,临近下班时分。

    付婧接到了一通来自于徐放的电话。

    那侧,徐放声响颤颤巍巍,询问付婧,能否转告姜慕晚去一趟君华。

    这日下午,顾江年从餐厅回来,面色便不大好,整个人浑身散发着阴戾之气,跟行走的阎王爷似的,人人见而避之,可就是这般-----还有人上赶着触霉头。

    那位张总,才过去不过两三小时,就打着登门道歉的由头来了君华,进了办公室被顾江年炮轰了出来,许是这场谈话并不愉快,气的顾江年砸了办公室。

    万事皆有源头,而此事的源头是在姜慕晚身上,徐放这是没办法了,才会求到付婧这里。

    “姜董很忙,不见得有时间,”付婧说的是实话,姜慕晚现在忙的不行,哪有空余的时间去君华。

    徐放当然知晓付婧这话不是假话,但--------。

    “实在没时间,打个电话也可以,”徐放退而求其次。

    这个办法还是曹岩想出来的,到底是过来人,经历过婚姻。

    徐放一秒都没耽误。

    付婧抿了抿唇,不敢坐决定,只道了句:“我转达。”

    但是打不打,我无能为力了。

    姜慕晚这日,忙、且极其忙,无暇管其他。

    楼下记者拿着长枪短炮蹲点,楼上会议室会议接连不断,唯一好的一点,姜临手中的人去了大半,省去与之撕逼的时间。

    “徐特助来电话,说问你能不能给顾江年去通电话,”付婧询问。

    姜慕晚从文件中抬起头来,疑惑询问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付婧耸了耸肩: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等下。”

    姜慕晚这一等,等到天都快黑了。

    而徐放这一等,更甚。

    老板心情不好,秘书办的人都不敢下班,硬生生的陪着熬。

    临近七点,姜慕晚收了最后一份文件,才想起付婧说的那通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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