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三十二章:慈善晚宴-《顾先生的金丝雀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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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是不是对人有意思?”萧言礼八卦询问。

    顾江年闻言,冷哼了声、我不对我老婆有意思对你老婆有意思?

    当然,后面那话,他没说出口。

    可就淡淡的一声冷哼,让萧言礼目光多了几分探究之意。

    是有还是没有?

    冷哼是什么意思?

    顾江年端着杯子转身,似是未曾看到身旁有人,一杯红酒,尽数泼到了身后向着他而来的姜老身上。

    霎时,四周声响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顾江年本人也似是震楞住了,愣了片刻,才开口致歉:“晚辈未曾看清,还请姜老见谅。”

    姜老爷子面上阴翳一闪而过,伸手拨了拨身上西装上的酒水,似是及其仁慈大方开口:“无碍。”

    “我带姜老去处理一下吧!”徐放在一旁,及其识相的迈步过来。

    望了眼自家老板,眼神中带着几分明了。

    都说一山不容二虎,姜老跟顾董二人之间只能有一个宴会主角,老板这杯酒,泼的蹊跷。

    徐放都能看出一二的东西,老爷子怎会不懂呢?

    明知顾江年这一转身有蹊跷,他还顺了这人的意,不是白活这么多年了?

    “不碍事,“这声不碍事,可谓是妥妥的拒绝了徐放的好意。

    后者面上有瞬间尴尬。

    老爷子这么精明的人怎会退出去,怎么主动的将主场让给顾江年?

    用姜慕晚的话来说,老了还不服老。

    而顾江年跟会读心术似的,摸透了老爷子心中所想,伸手将手中空荡荡的酒杯递给徐放,望着老爷子开口道:“我带老先先生去?”

    老爷子摆明了是不想让顾江年独占风头,顾江年的这句话,可谓是正中下怀,他点了点头,一脸慈爱开口:“那就劳烦顾董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晚辈失误在先,应该的。”

    顾江年说着,带着姜老离去,众人见顾江年跟姜老都双双离开了,没了在聚首的意思,反倒是君华高层站在一处愤愤不平。

    “往后这般不识相的人连个屁都别让他闻到。”

    徐放听闻这话,看了眼四周:“关起门来再吐槽。”

    严谨行事是他们的准则。

    “这是受的哪门子气?”曹岩端起酒杯喝了口酒,暗暗咬着后槽牙开腔。

    受哪门子的气?

    这得问自家老板。

    “休息室有卫生间,我在屋外等您?”

    “那就劳烦顾董了,”老爷子皮笑肉不笑开腔。

    “应该的,”顾江年依旧这般客客气气的三个字,老爷子未曾看到,顾江年低眸之际眼底的那些许精光。

    休息室内,一片漆黑,老爷子转身按开灯,四周亮堂之际,他见到了坐在屋子正中央的姜慕晚,一身墨绿色的礼服外是条米色的披肩,整个人看起来高贵优雅。

    “爷爷、”她开口轻唤。

    话语不冷不热,带着几分敷衍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老爷子蹙眉冷问。

    “我看着爷爷往这儿来,特意过来等你的,”姜慕晚直言开口。毫不掩饰。

    等他?

    能清楚的猜到自己要进哪件休息室?

    老爷子信吗?

    不信。

    但现在,他无暇去探究姜慕晚这话语里的真假。

    老爷子也未曾往顾江年身上想去。

    他并不认为姜慕晚能使唤的动顾江年。

    也不认为她有这个本事。

    “有事?”老爷子隐隐猜到了姜慕晚来者不善,连带着出口的话语都有那么几分的冷厉。

    “是有事想找爷爷商量,”姜慕晚依旧双手抱胸靠在沙发上,明明是坐着的人开口的话语却是浓浓的审视。

    “我跟你之间没什么好商量的,”言罢,本是准备进屋处理衣衫的人转身欲要离开,她们爷孙二人早已在华众撕破脸皮,此时,绝不可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有商有量的。

    自上次一事之后,老爷子就暗中起了要弄姜慕晚的心思。

    不过是这心思,尚未表明出来罢了。

    将转身却见门口站着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,望着他的视线及其凶神恶煞。

    姜慕晚望着跟前欲要转身就走的老爷子,轻笑了笑,而后、扯了扯唇瓣,凉薄无情的话语从嗓间溢出来,带着刀子似的,一字一句砸到老爷子心头。

    “2002年,爷爷成立万众慈善基金会,打着致力于拯救白血病儿童的旗帜,通过自己在c市的名望多方敛财,金额高达一亿两千万,但实际用在白血病儿童身上的金额,只有两千万,且还有人白血病患者的母亲求到你跟前,被你拒之门外。”

    “2003年、b市发生自然灾害,遭遇泥石流,爷爷打着集款救灾的名声在c市举行拍卖会,敛财六亿五千万,实际捐赠出去的金额不超过六百万。”

    “2004年,c大建设新校区,你带头号召各c大毕业的企业家集资捐款为母校做贡献,总筹款项三千四百万,你与c大校长暗中各自抽走一千五百万。”

    姜慕晚椅座在沙发上望着老爷子,面色依旧平静,但开口的话语却字字句句带着刺。

    扎进老爷子这颗苍老的心里。

    老爷子风光了一辈子,到头来却栽在了姜慕晚的手中,这是他怎也想不到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引狼入室,引狼入室,引狼入室啊!”

    老爷子拿着拐杖狠狠的敲击着地面,望着姜慕一副恨不得捏死她的慕言。

    气急败坏的声响在屋子传来。

    拐杖落在地毯上闷响阵阵。

    “这就受不了了?”姜慕晚冷笑了声,本是坐在沙发上的人猛的起身。

    “2005年,某地发生地震,举国震荡,你借着救灾的名头带头捐款,扬言要为国家做贡献,那笔款项你一毛没拔,将众人的联合款项占为己有。”

    姜慕晚说着,话语声近乎咆哮而起,望着老爷子恨不得捏死他。

    他是学者?

    是哪门子的狗屁学者?

    一个连学校建设款项都贪污的人算他么哪门子的学者?

    他是慈善家?是哪门子的慈善家?一个见死不救的人怎么配成为慈善家?

    “2006年,你去c大上课,得知某个学生有骨癌,你当着一众学子的面说华众会负责他的医疗费,最终人家死在了病床上,你是学者?你是慈善家?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,你是哪门子的学者和慈善家!”

    姜慕晚望着老爷子,越说越气。

    清明的眸子怒目圆睁瞪着他,犹如财狼野豹般。

    “这一桩桩一件件,哪一件不是人命关天?你也配得起慈善家的这个名头?”

    “姜慕晚,”老爷子怒吼着迈步前来伸手不扬起拐杖欲要打她,却被姜慕晚伸手狠狠的握住了拐杖,顺势一推,将人推到在地。

    “混在这个场子里的人,都不是什么好东西,我本不想跟你作对,但你千不该,万不该,不该出尔反尔,更不该在明知控不住我的情况下给首都通风报信,”说着,姜慕晚伸手从茶几上抄起一摞照片,狠狠的砸在老爷子的脸面上。

    “想造谣我?想让宋家将我接回去?你让我回来我就回来,你让我回去我就回去?我是你养的狗吗?”

    姜慕晚的怒火早在宋思慎将照片给她时便控不住了,能这般气定神闲的坐在这里等老爷子这般久,也是不容易。

    她望着人,想弄死的心情极为迫切。

    “引狼入室?你怎么不说是农夫与蛇的故事呢?我来巩固你的地位,用完了我就想过河拆桥?”姜慕晚身后猛地将躺在地上的老爷子网上拉了半分,而后又狠狠的砸回地面。

    “你、你、你、”老爷子躺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望着她,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
    “又想装晕?”姜慕晚满腔怒火化成了一句浅笑。

    “你晕,大胆晕,我带了医生来,晕了我也会给你弄清醒,”姜慕晚这话,是极狠的,打着今天一定要将事情解决的态度绝对不放过老爷子。

    “这么些年,你跟人名医院的院长狼狈为奸、通同作恶,骗了多少人需要我给你点出来吗?”

    老爷子想,他这辈子大概是要毁在姜慕晚的手中了。

    姜慕晚起身坐回原位,看了眼站在门边的人,后者过来伸手将躺在地上老爷子提溜起来,将他扔在姜慕晚跟前的沙发上。

    将坐定,姜慕晚伸手打开跟前的文件袋,抽出一份合同,在上头点了点:“签了。”

    老爷子低眸一瞧,灰败的容颜上有惊恐之意爬上来,让他退位让贤?

    “逆子,你休想。”

    砰、身旁人猛的一脚踹在老爷子身上,将他踹倒在沙发上。

    姜慕晚抬手制止。

    屋外,慈善晚宴正高潮,屋内,姜慕晚满面冷意望着老爷子,脸面上带着势在必得的浅笑。

    她望着老爷子,落在膝盖上的指尖不急不缓的瞧着,菲薄的唇微微轻启,淡淡开腔:“c大校长,人名医院院长,以及政府慈善基金会前主席,都是爷爷的桌上客,你可以不签,但我敢保证,这些东西明日就会出现在最高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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