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农历二十八,姜慕晚归宋家,归家时宋蓉与舅舅正坐在客厅里陪老爷子聊天。 见姜慕晚归来,宋蓉起身迎了过来,温软询问:“累不累?” “还好,”她回应了宋蓉的话,随即开口喊人,喊到宋思知时见这人愣了数秒。 唤来的是宋思知笑吟吟的询问:“咋?不认识我了?” 姜慕晚毫不客气的朝天翻了个白眼,抿了抿唇,不回应她的话语。 就连带着宋思慎也轻嗤了声。 姜慕晚坐下,余光瞅见对面的宋思知,忍了又忍实在是忍不下去了,才开口问道:“你们搞科研现在都在室外了?你这晒得乌漆嘛黑跟只非洲的野猴子似的是怎么回事儿?” “不会说话就闭嘴,”宋思知嗤了回来。 姜慕晚抿了抿唇,不仅闭嘴,还换了个位置。 颇有些许眼不见心不烦的架势。 连续几日,姜慕晚都处在走亲访友中,公司开会,而后与宋蓉一起,拜会好友恩师,出席她的科研成果交流会,直至年三十下午才停歇下来。 而那放顾江年比她更甚,年三十下午得了余瑟的催促才回到梦溪园。 下午三点,姜慕晚在睡梦中被感冒鼻塞折磨醒,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抽纸巾擤鼻涕。 恰好此时,顾江年电话进来。 她接起,嗓音嗡嗡,光是听闻都比在顾公馆时还严重了几分。 男人心隐有几分焦急:“怎还严重了?” “首都比c市冷,”姜慕晚将锅甩到天气上。 “冷不知晓多穿点?”那侧,顾江年话语扬了几分,带着浓浓的不悦。 “我是傻吗?”许是不舒服、姜慕晚也没了什么好脾气,直愣愣的吼了回去,全然是忘记了自己回来时是如何求爹爹告奶奶的。 “怎么了?”宋蓉将进来,恰好听闻姜慕晚吼了这么一句,尚未走近,且再轻轻道:“有话好好说。” 这句话,带着淡淡的提醒。 顾江年在那侧乍一听闻宋蓉过的话,本是要开口的话给压下去了。 姜慕晚将手机搁在膝盖上,宋蓉以为这通电话已经挂了,端着果汁迈步过来见姜慕晚鼻头红红,低头看了眼床边垃圾桶,小声且温柔问道:“感冒了?” “恩、”她瓮声瓮气回应。 “让知知来给你看看?” 姜慕晚听闻宋思知的名字,人都精神了,突然觉得鼻子不塞了头也不痛了,望着宋蓉一脸惊恐开口:“妈妈、我只是感冒了,宋思知会把我送去见外婆的。” “瞎说,”宋蓉轻嗤了人一声,且道:“大过年的说点吉利的。” “知知在怎么说都是学医的。” “搞科研跟看病可不一样。” 宋思知要真有本事早就上天了,让一个穷的叮当响的科研女来给自己看病?这就好比她心脏不好硬是给她送到了精神科一般。 宋蓉睨了人一眼:“那也是个内行。” 说着,起身欲要去找宋思知,姜慕晚坐在床上、急了。 伸手扒拉这宋蓉:“妈、妈、妈,我包里有药,有药。” 言下之意,你可千万别却找宋思知,她怕死,很怕死。 华众她没得到,狗男人她还没磋磨够,就这么死了,划不来。 另一方,顾江年听闻姜慕晚这急切的呼唤声,忍不住笑出了声。 心道,你个小泼妇也有今天。 宋蓉朝着姜慕晚放在一旁的包走去,从里拿出零零散散的药盒,正欲看看说明书如何使用来着,目光却落在了药盒苍劲有力字体上。 宋蓉愣了数秒。 中国有句古话,书是门头字是屋。 这一笔从苍劲有力的字,非一般人没写出来。 顾江年的字体带着他这个年龄段特有的攻击性,与老一辈的温和不同,一眼便能看出写出这字的人是个极有野心之人。 宋蓉拿着四五盒药缓缓看过去,见那上方均有如此字迹,温柔的眉眼微微拧了几分。 只道姜慕晚在身后轻唤,她才转身,温声软语道:“在看说明。” “上面有批注,”姜慕晚开口。 “谁留的批注呀?”宋蓉这声询问淡淡的,看似有些漫不经心实则带着些许探究。 姜慕晚庆幸自己此时脑子还是好的,没有因为感冒而失了智力。 那侧,远在c市的顾江年听闻宋蓉的这声询问,莫名的觉得呼吸都紧了几分。 想知晓姜慕晚如何回答。 可姜慕晚啊! 给他的惊喜意外从未断过,她及其平静的回道:“医生。” 宋蓉闻言,点了点头,似是觉得姜慕晚的回答中规中矩也无何可以窥探之处,温温道了句:“那这医生不简单。” 姜慕晚心里一咯噔,顺着宋蓉的话问了句:“为何这么说?” “字体苍劲有力,行云流水之间起笔落笔皆锋利,是个有野心的人。” 顾江年的一笔字,让宋蓉将人摸了个八九不离十。 而姜慕晚的思绪停在宋蓉最后那句话上,是个有野心的人。 半分偏差都没有。 姜慕晚猛然想起电话未挂,趁着宋蓉起身倒水时,赶紧掐断。 随之而来的是男人一通短信:【医生?】 姜慕晚拿起瞧了眼,不动声色的伸手删除,免得留下祸患。 跨年夜,顾江年在梦溪园陪余瑟。 姜慕晚在首都宋家。 同一片天空下,同一个节日,不同的两处地方。 而姜家,大抵是因着节日的影响,没了新闻媒体的追杀,狠狠的松了口气,可这年,不如以往。 第(3/3)页